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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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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Z大校門時,何青青學著蘭若生去集訓隊找她時那樣,發了個信息讓他到校門口,但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蘭若生出來。雖然已經九月,但夏季的炎熱還未完全散去,何青青躲在一顆大樹的樹蔭下,隨著樹蔭的變換而挪動。已經移了好幾個位置,都還沒等到蘭若生。心想要不要找個地方坐著等,或者幹脆到學校去找他,但又怕下一秒就錯過。何青青想蘭若生一到校門口就能見到她,就像當時她見到蘭若生一樣。

不知道等了多久,何青青站得太累了,便把行李箱橫放在地上,坐在樹下找螞蟻。蘭若生沖到校門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蘭若生見到信息時發現已經收到兩個多小時了,他什麽都顧不上想,就連回撥一個電話的時間都舍不得,飛奔起來。奔跑中,他好想擁有瞬移的特異功能,這樣他就馬上可以把他的青青摟在懷裏。

當蘭若生看到青青在樹下安安靜靜坐著時,突然就心安了。他停下了奔跑,慢慢走向青青,腦海中閃過了無數次青青等他時的模樣。青青還在上幼兒園時,他已經學了幾年美術了,青青吵著也要和他一起學,但進度不可能一樣,只得報了個小班,就在他的隔壁教室。小班放學早,青青也就像現在這樣等他。但青青耐不住性子,沒畫什麽卻總把自己弄得滿身色彩,幾天過後就被青青媽取消了學畫的資格。後來蘭若生又開始學小提琴,青青又想跟著去,在拉出的聲音總像殺鴨子一樣後,又被青青爸取消了學習資格。雖然不能在教室門口等他了,但青青基本能知道蘭若生什麽時候回家,便在樓下的花園一邊數螞蟻一邊等他回來。這個習慣讓青青爸媽一度認為青青會往生物學方向發展。在等到蘭若生回來之後,青青就會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小點兒零食,或是一塊糖,或是兩三顆花生,在肉肉的小手掌心上。這時,蘭若生就會取走她手心的零食,然後牽著她的手回家去。

現在,眼前的小姑娘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雙手捧的是一罐青青爸的獨家牛肉幹,對著他說:“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打開吃光了。”

蘭若生接過牛肉幹,牽著青青的手把她拉起來,拎過她的包,再拉起她的行李箱,卻發現空不出手來牽青青了。試了一下拉桿箱並不沈,蘭若生又把拉桿箱交到青青手裏,然後牽起了青青的手,就像一直以來的那樣。

蘭若生將何青青帶到他和郝若寧籌備的工作室裏。工作室就在學校邊上的一幢寫字樓租用的一間房。內設很簡單,書桌電腦就是工作區,沙發茶幾就是會客區和他們的休息區。

在工作室裏,何青青見到了蘭若生的合作夥伴,郝若寧。

蘭若生和郝若寧兩人一個系一間寢室,兩人可以說是臭味相投,相見恨晚,進校沒多久就在校園內掀起一陣風暴,收獲了一大波簇擁者。有被二人才華吸引的,有被二人容貌吸引的,還有被二人的兄弟情吸引的。折服於他二人兄弟情的人那幫人還專門在校園論壇上給他們開了個貼:“兩情若是長久時,吾唯願一生安寧。”

蘭若生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何青青的電話,是因為有個棘手的問題著急解決。郝若寧知道來的這個小妹妹是兄弟很重視的人,也顧不上多說幾句,只是匆匆打了個招呼就又投入工作了。蘭若生將何青青安排在休息區後便和郝若寧一起開始解決問題。中途蘭若生打電話讓樓下的小店送了晚餐上來,吃飯時也沒能和何青青多聊幾句,多數是和郝若寧在討論技術上的問題。何青青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問題覆雜,感覺自己突然到訪好像是給蘭若生添麻煩了。便繼續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

終於完成工作後,兩人一看何青青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郝若寧拍了拍蘭若生的肩,便懂事地先走了。

蘭若生走到沙發邊蹲下,看到何青青熟睡的模樣,感覺又心痛又幸福。蘭若生是高中開始接觸計算機語言的,思想上成熟和邏輯上的嚴謹讓他很快展現天賦。進入大學後和郝若寧思想上一碰撞,便開始在課餘嘗試軟件開發,還小有些收獲。不過雖然成效不錯,但其中滋味也是無處述說。學習任務必須高質完成是最基礎的要求,以年輕的臉龐去贏得甲方爸爸的認可也是個技術活,最後還必須要把業務完成到最佳最優以保證市場認可,這過程中的心酸與辛苦也只有二人自己明白。就今天的活兒來說,甲方臨時提要求加難度,雖然有超過合同範圍,但兩人都覺得創業過程中該讓的要讓,有時法律上都不外乎人情,吃虧是福是道理放哪兒都有用,也加班加點改起來。

此刻辛苦之後,發現有人一直在邊上安安靜靜地等他,蘭若生感到這樣的生活就正是他想要擁有的。他辛苦一些沒關系,他要創造足夠的條件,讓他的小姑娘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考慮賺錢的事兒。不管再辛苦,只要轉身能看到她就行了,就像有首老歌唱的那樣,“無求甚麽無尋甚麽,突破天地但求夜深,奔波以後能望見你,你可否知道麽。”

蘭若生心中有個聲音在低吟:你知道麽?青青,我喜歡你,很久了。

情不自禁,不知意識支配了身體,還是身體脫離了控制,何若生已經靠近了何青青,感覺到她鼻尖處呼吸的氣流,嚇得自己屏住呼吸,卻仍未停下自己的靠近,直到雙唇觸碰。只是輕輕的觸碰,便已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好。

“快一點長大吧,我有些等不及了,心裏夢裏都是你。”

喚醒後青青之後,蘭若生帶她去學內的賓館安排住下,並叮囑她第二日醒後就要立即聯系。

接下來的兩天,何青青便跟著蘭若生蹭課蹭飯,然後全系的同學都知道了蘭若生有個寶貝妹妹。讓蘭若生有點小郁悶的是,除了郝若寧,誰都認為這個妹妹就是妹妹,不是別的妹妹。也難怪,何青青本就是個小木頭,穿著像個初中生一樣,哪怕他牽著青青走在校園裏,同學見到打招呼也是一句“又在帶你妹妹啊”,根本沒人有別的想法。再一看木頭青青,叫他哥哥時一點多餘的心思都沒有,眼神裏沒有半點雜念,要開竅還早著呢。

何青青這一趟沒白來,幾天蹭課下來,提前享受了大學校園多姿多彩的生活。第一天上午,何青青跟著蘭若生去上課,一節課下來完全沒聽明白。為了不影響蘭若生上課,還裝著聽著很有意思的樣子。下課後何青青就提出了個大膽的想法,反正才開學沒幾天,便讓蘭若生拿了大一的書給她,說要到大一教室去聽課去。

蘭若生不放心,找了個大一的師妹帶著何青青一起。一天課程上完後,師妹把何青青還給蘭若生,說他這個妹妹不得了,在學C語言時邏輯性很強,有其兄必有其妹。

放學後何青青也沒跟蘭若生去工作室,自己跑去了學校的圖書館,讓蘭若生忙完再來接她。何青青一進圖書館就嗨了,想到自己將要去的京大藏書量排在第一,更是期待自己的大學生活。

蘭若生忙完來找何青青時,何青青還不想離開。蘭若生假裝嚴肅地訓了她一下,批評她又不註意休息了,何青青才不舍地離開。

隨後兩日,何青青就不跟在蘭若生身邊了,白天跑到大一去蹭課,下課了就跑到圖書館去嗨。上課期間還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回答得還相當不錯。有意思的是何青青的杠精屬性依然很強,課後攔著老師問問題,老師也覺得這個小同學滿有意思的,再一問得知是來蹭課的,還是蘭若生的妹妹。恰好這個老師帶過蘭若生,得知何青青已被保送京大後感嘆搶人還是搶不過京大。

本來還想繼續在學校把課蹭下去的,但看到蘭若生學習工作相當充實,還得分心來照顧自己後,何青青決定不再給蘭若生添麻煩,自己回家找地方學計算機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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